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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一场经年旧梦严汝筠施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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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汝筠与薛朝瑰离开后,我从二楼走下来,保姆看到我正抚摸破碎的玉石,她以为我难受,在身后安抚我会想办法拼凑好,我反问她为什么要拼凑。

她一怔,“这不是夫人心爱之物吗。”

“我心爱它?”

我冷笑,将那块玉石毫不怜惜丢了回去,“它是我花两百六十万拍下的,可它连六万都不值,我心爱之物未免太廉价。”

保姆扶着我坐在沙发上,我刚坐下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我非常厌弃换了个位置,保姆知道我讨厌有女人的味道,她走到阳台将窗子完全敞开,“这是先生对夫人的情意,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明知廉价也愿意让夫人买回来呢。”

“既然是心意,不如让它发挥更大价值,拼凑起来的东西,只能让它原本就廉价而变得更廉价。”

我看着那一堆无比破碎的白玉,“就放在那里,别扔,别碰,一直留着。”

保姆问我为什么,我说碎了的更好看。

我午餐用了点粥,可能里面的肉有点肥腻,咽下去没多久又觉得呕吐恶心,吃了保姆煎熬的中药仍然没有多大效果,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,我懒洋洋坐在露台藤椅上晒太阳,吃了好一堆水果才勉强压下去。

保姆拎着水壶往庭院浇花,不到半分钟又去而复返,她大声提醒我有客人来了,我以为是刘志,清楚严汝筠这套私宅的人不多,没点关系也不敢贸然登门,更不可能不打招呼就来,而一旦打了招呼,势必了解他今天不在,也就不会拜访了。

能突如其来登门的只有刘志。

我用最快速度想好了应付他的词儿,然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竟然是白夫人,她戴着一顶咖色帽子,遮住了半张脸,要不是她身上穿过的旧衣服,我一时都没有认出来。

“任小姐,不会怪罪我不请自来吧。”

我非常高兴招呼保姆烹茶切水果,走到客厅迎她,和她握了握手,“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。”

“严先生在东莞有三处私宅,两处在半山腰,听说任小姐有孕,虽然那些地方僻静好养胎,可来往进入不方便,而且听我先生讲,严先生一直频繁出入这里的住所,我想您一定是陪在他身边,还真让我猜着了。”

我低下头抚了抚肚子,“看来我怀孕的事,人尽皆知了。”

“也不是这样,凡是那晚去了顾政委夫人生日宴会的人都有耳闻,但您和严先生没有亲口承认,大家不好斩钉截铁,所以只是猜测。”

我听到莞尔一笑,“猜对了呀。”

她非常替我开心,“任小姐如果有了这样的筹码,不用担心严先生会不将您视如珍宝。”

她伸出手在我腹部轻轻摸了摸,眼底很羡慕,“这孩子是您的福气,也是您最好的利器,有了他万事大吉。”

我想起白家没有第三代,白先生兄弟三个都不曾生育子女,家族后生晚辈冷冷清清,只有两个姊妹有儿女,相当于无后,按说就算身体问题,也不至于全族如此,我接过保姆递来的茶壶,斟满一杯放在白夫人手里,“恕我冒昧,夫人这么久都没有生养,是没有等到缘分吗。”

她脸色黯然,“可能我福薄,比不了任小姐受苍天眷顾,迟迟得不到一个孩子。”

我蹙眉,“那么夫人的妯娌们,也都福薄吗。”

她说二弟弟有过女儿,得了重病夭折,三弟弟至今未娶。

这一家子人倒是真稀奇,官政商贾门庭显赫,却血缘稀疏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造孽太多了断子绝孙。白老爷子四子两女,儿女缘旺盛,子孙根太薄,秦彪这种满手鲜血的大魔头有两个女儿也没有子孙根,不知道人世轮回的报应,是不是早晚都会降临。

白夫人连喝了两杯茶,她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保姆,放下空杯对我说,“我来为任小姐送个信儿。”

我问她什么信儿。

“我先生的二弟弟和薛老板有来往,薛老板公司曾在五年前做过一笔多达三千万的假账,当时已经漏了风声,是我先生的二弟弟力挽狂澜,为他遮掩住,把窟窿补上免了一场大灾祸,从那以后两个人来往很密切,他那天无意透露,严先生已经到薛宅吃过饭,留下了数字很吉利的一份红礼,不知道算不算提亲,不出意外这门亲事不会再更改。”

我不怎么和外界接触,接触也都是场面上,真正有私交的名流贵胄就白夫人一个,严汝筠和薛朝瑰之间我很清楚,但这么确凿的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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